湖底月圆

【莱花】恶作剧 一发完


你们千呼万唤的莱总。

黑化预警。

内容含有非常恶心的暗示,阅前请做好心理准备。

想写恶作剧结果脑回路弯得转不过来,最后变成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已经和恶作剧没有什么关系了


莱花世界

Eduardo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正从他的脚背面顺着小腿内侧一路吻上去。

“Darling……”Lex呢喃细语。

他的腰被一对手掌托起。

“啊……”Eduardo倒吸了一口气,他半眯着眼,咬着唇,手指绞紧了真丝枕巾。

无意识直接,他多嘴问了一句,“你真的爱我吗?”

Eduardo认识无数种眼神,唯独看不懂Lex此时此刻的眼神。

他被顶进了枕心里。

Lex吻上了他半闭着的眼睛,嘴角怪异地抽搐了一下,没有回答。

Eduardo抬头看着他,吊灯在他的头顶上方摇曳着晃动。

你爱我吗?Eduardo轻轻地咬住他伸进口腔的无名指。

真想知道。







“可爱的小家伙。”Eduardo从Lex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一只松狮犬,他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一颗椭圆形的祖母绿宝石,和他手上的小家伙都是他刚刚得到的生日礼物,“别动……hey!别乱动girl。”

Eduardo轻轻地压下他伸展的后腿,问Lex,“它叫什么?”

“Lucy。”Lex顿了一下说,“你想叫它什么?”

“Lucy?”Eduardo亲吻了一下它的头顶,“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就叫它……Knock?”

一边的女仆忍不住笑了一下。

Eduardo看了她一眼。

“那就Knock。”Lex说,然后他嘴角抽搐了一下,“生日快乐,Eduardo。”

Eduardo顿了一下。

“你想切蛋糕了吗?”Lex问。

Eduardo看着女仆捧着的那个漂亮的奶油蛋糕,他说,“我不饿,你们要吃你们切吧,我要和Knock去花园玩。”


Lex看着他抱着那只生日礼物,推开了白色边框玻璃门。

他走了过去,拿手指蘸了一点奶油放进舌头里。

“很难吃。”Lex说,“晚上重新做一个。”







半夜,Eduardo睡醒了,他坐了起来,走到窗前,看着一盏蓝色的灯在花园的边缘的树林里晃动。

他回过神,转身,看见Lex翻了个身还正在熟睡,便放轻了脚步下楼了。

“嗷嗷……”他抱起放在一楼的Knock,推开了白色玻璃门。

他赤裸的脚心踩在河岸松软的泥土和青苔上面,循着光走了过去。

“汪汪!”一只灰色的猎犬忽然从草丛里跳了出来,向Eduardo扑去。



Eduardo吓了一跳,Knock就从他手上蹦了出去,和那只猎犬对吼了起来。

“嘘——”

猎犬脖子忽然扬起,Eduardo才发现他是被绳索拉住的。

“抱歉,先生。”一个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Dike是只不会攻击人的狗,嘘——”

那只猎犬仿佛听懂了似的,伏在了地面,任由Knock嗅来嗅去。

Eduardo看见他的左手上提了一盏煤油灯,外面的蓝色罩子布满了烟熏的痕迹和油花,不由得大失所望,点了下头就回去了。

“Knock?”他站在门口轻轻喊了几声,等到打了个寒颤便没了耐性,把门关上,回到房间睡下。





“你知道我们这里还有一只猎犬吗?”餐桌上,Eduardo忽然问Lex。

Lex想了一下,说,“那大概是花匠带来的,你不是想要树篱迷宫吗?所以庄园外面的围墙扩了一部分,狗是用来夜晚守卫的。”

Eduardo想到昨晚那盏徘徊着的蓝光。

“那它应该很有攻击性吧?”Eduardo说。

“嗯。”

Eduardo放下叉子,“你送我迷你犬是觉得我驾驭不了大型犬吗?”

“你不喜欢这一只吗?我可以给你换一只,”Lex擦了擦嘴角,看着他的眼睛问,“Darling?”

Eduardo微怔了一下。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

Lex以为他是默认,于是准备站起来。

“不,”Eduardo按住了他的手。

Lex停下了。

“只要是你送我的东西,我都很喜欢。”他笑了一下。

Lex看着他的眼睛,略微点了下头,坐下了。

Eduardo这一顿吃了很多。





一天午后,Lex不在家,Eduardo走到院子里,想要看看树篱建造得怎么样了,走近时却听到Knock一声惨叫。

“Knock?”Eduardo慌忙去寻找小宠物。

“Knock?”Eduardo在迷宫里绕来绕去,终于在一棵成熟的苹果树下找到了它,也发现了那只名叫Dike的大狗趴在了Knock的身上。

他好奇地看了一会儿,见Dike一动不动的,就轻轻地往它肚子上勾了一下,想把它从Knock身上弄下来,结果Dike却连带着Knock翻倒在草地上。

Eduardo皱了皱眉,伸手抱起Knock,可是刚刚抬手,Knock就哀哀地叫了一声,底下的Dike也呜咽了一下。

“小主人,不要动它。”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Eduardo转头,只见那个女仆走了过来,捏住了他的两只手让他松开,把他拉着往后退了一步。

“他们在交配。”女仆说。

“交配?”Eduardo看向她。

“就是繁殖,xingjiao。”

“那些什么?”Eduardo问。

他很久以前被Lex带走后,就不再能接触到除他以外的人了。


女仆拉着他蹲了下来,指给他看,“你看,Dike是雄性,Knock是雌性,雄性用他的器官去进入雌性的器官,完成交配。”

Eduardo点点头,眉头微微皱起来,思考着什么。

女仆看着他垂着眼睫,忽然嘴角勾起说,“Eduardo,你知道人类的交配是什么样的吗?”




两个小时后Eduardo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他洗完澡后还是湿的就钻进了床里,等Lex回来时,他已经烧得滚烫了。

Lex立刻找来家庭医生,又是测量又是打点滴等到第二天凌晨时Eduardo才退了烧。

Eduardo睁开眼睛,Lex还没碰他,他就忽然坐起身,吐出了昨天胃里没消化的一些东西。

一些红色的苹果的残渣。










Eduardo不再碰Knock,也不让Lex碰他,从病好之后就一副精神不济病殃殃的样子,他时常莫名其妙地走神,为了掩盖这种走神他便躲在画室里画画,大多都是取自于圣经里的故事,其中最多的是伊甸园,但都是歪曲原意的创作——遍地都是腐烂的苹果,魔鬼把它们打扮成诱人的样子,由夏娃交给亚当。

“画的很好。”Lex突然说。

Eduardo吓得站起来。

“你怎么了?”Lex看着他。

自从Eduardo病好后,他那副少年模样仿佛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成年人的哀伤,就像是一夜之间懂得了疾苦,Lex不知道他的这些变化是来自于他变幻莫测的想法还是来源于其他的原因。

“没什么。”Eduardo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走开了。


等到Eduardo不再沉浸于作画时,Luthor庄园又发生了一件事。

Knock的肚子鼓了起来。



Lex先生最近心情很不好,他坐在白色的躺椅里,这里的每一件物件都几乎被白色覆盖,这种颜色被Eduardo所喜爱,所以有幸被充分利用于配色上。

“汪汪!”

Dike此时被绑在一只苹果木板上,四肢被铁丝牢牢地固定在两侧,就算是这样,他也还对着花匠不停地摇尾巴。

它真的是一只学不会攻击人的动物,即使他的爪子被铁丝扎出鲜血,它自始至终也没有咬过自己的主人一口。

花匠用一把黑色的刀用酒擦了一下,又拿出两根羊肠线,伸到Dike的尾巴前的部位各绕了几圈。

Lex看着他把那把黑色的刀草草地在火上燎了几下,然后把Dike的尾巴撩开,飞快地在那两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上各划了一个十字。

花匠趁血还未流出来时飞快地扯掉第一根羊肠线。

“嗷呜——”Dike发出一声近似于狼嚎的叫声。

Lex眯着眼看着花匠颤抖着手把后面的一根羊肠线打了几个结,将那创口之地包扎得像一只刚刚开放的石榴花。

花匠拿起接在下面的盘子,用布将那两个红白相间的物件包裹起来。他站了起来,好像有所察觉一般,望向楼上。

Lex回过头,卧室面对花园的白色的玻璃窗被合上了。

“先生?”花匠问。

Lex收回自己的目光,瞟了滴到了白色木板上的鲜血,“送到厨房去吧。”








晚饭时,Eduardo还是不肯吃饭。

“主人,”女仆问,“要把食物送过去吗?”

Lex瞟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半夜12点,Eduardo确定Lex不会回来睡后光着脚下楼了,这个时候他不会遇见任何人,这些穿梭在这个可怕的屋子里的人就像是knock,循着气味就能追过来,然后拼命地压缩着别人的生存空间。他们能通过嗅闻味道、探寻眼神来寻觅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并且也不会有同情和宽容这样高尚的品质,连一只动物也不肯饶恕。

他走到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了剩下的牛奶,它们还很新鲜,能给身体补充营养。

他又打开边上的橱柜,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可以饱腹的比如饼干或是面包之类的东西。

然后,他发现了一碟烤得很好的肉馅饼。





Eduardo吃完了东西后把东西按原样放好,然后返回卧室,却在那里发现了坐在沙发上逗弄着knock的Lex。

Eduardo推开门的手一顿,自从他屡次表现出对于Lex的拒绝后,Lex就不大出现在他的面前了,这也正和他意,最好就是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一个幽灵,而他只要半夜出来游荡一圈就可以了。

“她马上会生很多小东西。”Lex举起了knock说,“你如果想要养更小的,到时候可以过来挑几只。”

Eduardo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看着knock,像在犹豫该不该碰它。

Lex捏着这只小动物的一只前爪,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

Eduardo犹豫了很久后,还是蹲了下来,握住了那只前爪。

knock很快重新获得了主人的欢心,它围着Eduardo摇着小尾巴转了好几圈,然后开心地对他叫唤几句。

Lex看了Eduardo一眼——他此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坐在毯子上,和快要做母亲的knock完“跟着食指走”的游戏。

游戏时间后,knock很快就累了,他在地毯上转了几圈,最后在床脚下蜷伏下来。

Lex拉着Eduardo到了chuang上,他轻轻地把他放平,一点一点地给他放松,Eduardo有几次下意识的攻击反射都被他轻柔的手法化解了。

“我爱你。”Eduardo流着眼泪说完这句后,在Lex的怀里达到了高氵朝。










第二天,Eduardo一觉睡到了快中午,Lex在客厅里看报纸,Eduardo下了楼,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他和Lex吻了一下后就去看knock。

knock此时被食物的香气吸引住了,趴在厨房的门缝里不停地嗅。

Eduardo笑了一下,把它抱起来,透过玻璃门往里看。

厨师在做肉饼,他想,我昨天还偷偷吃过。他也很好奇它们是如何制作的,于是站在那里继续观察。看他先用碎肉机将肉切碎一点,再打入一个鸡蛋,再一起切碎搅拌。

然后,Eduardo看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非常眼熟的红布,将剩下的最后一个物件丢了进去。

knock轻轻哼了一下,闻见了炸肉的香气,流下了口水。






Lex听见“咚”的一声,就好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了地上,然后,他听见了knock的呜咽声。

他第一反应是knock是不是又哪里惹到了Eduardo,他转过身,走过去,然后看见Eduardo晕倒在地上。










Eduardo做了一个很混乱的梦,那个梦里,就像是希罗尼穆斯·波希的《人间乐园》里那样,刚开始一切都如同天堂一般有序而自然,然后忽然从哪一刻开始,禁果落地,一切开始往不可挽回的黑暗里滑落,太阳一会是金色的一会儿又变红一会儿又成了紫色的,他的腹部绞痛着,仿佛有人把黒苦水灌入了他的喉咙……这种黑色不停转动,最后凝固在了一副画面上——被捆在苹果木上受罚的Dike摇身一变成了Eduardo,而Lex拿着烧红的刀靠近,下一刻女仆站在门外,闻着他的肉,流下了口水。

这些景象像一部无法闭眼的影片一样反复播放,最后被宰割的人是他,拿刀的人是他,旁观一切发生的人也是他。

然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Eduardo从昏睡中醒来,他走到窗边看向外面,已经是深夜了。

“你醒了。”女仆的声音忽然响起。

Eduardo回过身,张了张嘴。

“不用试了,”她说,“你反胃导致胃液上涌,灼烧了喉管,暂时没有办法说话。”

Eduardo点点头,走到桌前,拿出一张纸写。

——你想得到什么?

女仆顿了一下,说,我要钱。

很多很多的钱,她说。

Eduardo低头在纸上写。

——我没有钱,Lex从来不给我这个。

那就换成珠宝和宝石。她似乎早有准备,继续说,他应该每年都有送你一些昂贵的生日礼物吧。

Eduardo点了点头,继续写道。

我把它们藏在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她终于笑了一下。在哪。

Eduardo往窗外指了指。平静的月色中,外面的树篱迷宫像一只沉默的巨兽蛰伏在夜色中。



Eduardo身后抵着一把匕首,它的威力远不如Lex秘密生产的junhuo大,但胜在无声无息,让一个人悄悄地死在深夜,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你做Lex Luthor的jin脔几年了?”对待一个刚刚从昏迷中清醒的病人,凭借对他两年多来的了解,她倒是有兴趣和时间问东问西。

Eduardo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她问。

Eduardo点点头。

他的记忆遥远又混沌,像隔了一座雾气弥漫的大海,他似乎有过家人,似乎有过父母,有过几个兄弟姐妹,然而那时的记忆太遥远,如同被砂纸打磨过的硬币,你永远不知道那些刻痕是本来存在的还是打磨的痕迹。

那也真是够可怜的。她说,你们这里与世隔绝的,我在这闷都快闷出神经病了。

Eduardo顿了一下脚步。

你瞧你真是白费了那张脸。她说,十几年几十年都得耗在这里,你就不想去外面看看?

Eduardo想起梦境,摇了摇头。

真是关傻了。她说,你以为你能在这里永远无忧无虑吗?Lex早晚会死而且死在你前面,他这种人,一定会拉你陪葬的。你倒不如拿上这些珠宝,跟我一起跑得了。

Eduardo停下了脚步。

你答应了?她问。

Eduardo指了指地下的松软的泥土,看向她。


到了。











哇!这么多!她开心地抱着盒子问,这些多好看啊!你为什么要埋在这里?

因为埋下去后他就不能收回去了。Eduardo的脚趾陷入泥土中。

就不会像那些时而“Darling”,时而“Eduardo”那样的称呼那样变来变去了。

深埋泥土中的,才是最安全的。




她把那一件件价值连城的宝石收进口袋,然后看向低头看着泥土沉思的Eduardo。

Pretty boy,她轻轻用一只手托起他的一边脸颊,你真的不和我走吗?

Eduardo摇了摇头。

那里有五彩缤纷的世界,你可以去la vegas吃冰淇淋吃到每天都不重样,我还可以帮你找到你可能存在的亲人,你这么年轻,还可以努力上大学认识一群和Lex都不一样的人……我可以帮助你。

Eduardo想了想。

却觉得自己无法想象,他早已习惯了在笼子里过着鸟儿的生活,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在这迷宫里呆上一天,他可以给这个转角命名为巴黎那个走廊命名为阿根廷——这些他都不曾拥有过,失去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他无法想象没有了Lex,他的世界会恐慌成什么样子。

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叹了口气,在他的下巴上印上了一个吻。

这名江洋大盗凝视着月光下的Eduardo,眼中似有泪光闪动,那是Eduardo见过她最美的样子,美得让他差一点就放弃了他的“巴黎”和“阿根廷”。

你是我唯一失手的宝物。她说。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另一个出口跑去。


出口从来都在那里,Eduardo知道,但当你第一次放弃迈出那一步时,今后的每一次都不会比第一次更容易。



他把土推回去,压平,踩实。

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真相和秘密都会像这些神秘消失的珠宝一起消散在夜色中。





Eduardo做了一个非常奇妙的梦,那个梦里他一开始就走出了那个门,他像一只鸟儿一样盘旋在真正的巴黎和阿根廷的上空,而他的心也真正能够自由地享受这一切。








Eduardo身体很快就好了起来,他本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疾病,之前大多是来源于他的心理压力。那个女孩逃走后,也许是没有查到什么丢失的东西,Luthor庄园很快又填补了新的进来,Eduardo最近的胃口也好了起来,虽然他现在不大敢吃肉饼了,但是每天都能吃下一整份的烤肋排。

今天是晴天,Lex叫他到卧室来,说有新的礼物要送给他,Eduardo准备了一个新的盒子,或许他这一次可以把它埋进苹果树下。
















“咔嚓。”Lex将最后一颗螺纹锁的关上,得意地看着这件绝妙的、巧夺天工的首饰佩戴在爱人的身上。

Eduardo的私chu被缀满了宝石的贞cao带紧密地贴合着,这些宝石非常眼熟,在这些年,他每个月都要拿出来抚摸一番,他以为它们会出现在遥远的拉斯维加斯,或者巴黎,阿根廷等等除了这里。

“喜欢吗?Eduardo。”他笑着问,轻轻地触碰着他的嘴唇,“这就是我的爱。”


Eduardo笑着流出了眼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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